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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未晞倒了杯温水送到他嘴边：“喝吗？”
佳人都送到嘴边了，就是毒药也咽下去了。
秦淮就着她的手，把杯子里的水喝下去了。
林未晞又换了个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还没等她送到自己嘴边，便听到某人悠悠开口：“怎么？嫌弃我？还换个杯子。”
“………”
林未晞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没成亲前，男女授受不亲。”
“那成亲之后，就亲了？”
对于这样明显是调戏的话，林未晞决定用闭嘴来回答他。
秦淮挑眉，学聪明了。
“这样可以了吗？”
秦淮把小盆子端起来让她看。
“可以了。”
其实她刚才就弄的差不多了，只不过这馅要多拌一拌，这样更有劲道，也更加入味。
他坐在她的左手边，房间里烛光摇曳，两人都没有说话，仔细听也只有彼此的呼吸声，还有厨房那边隐隐约约的声音。
良久，秦淮才开口：“这还是你第一次在这里过年。”
“是啊，”林未晞侧脸柔和，声音温柔，“我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过年。”
这一年里，她几经生死，感受到了这世间世事无常，人情冷暖，连心境都变了很多。
“在这里，”秦淮说着顿了一下，随后又认真问，“你开心吗？”
林未晞嘴角微微上扬，眼睛望着前方：“开心。”
秦淮闻言松了一口气，他抬眸看她：“……昨天晚上，我原本想要找信墨谈谈的。”
林未晞闻言，突然想到了什么，侧脸看他。
秦淮抿着嘴，他昨天晚上原本去找林信墨了，想着未晞这个做姐姐的，有些话也不方便说，只是他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姐弟俩的对话。
“你，听到了？”
林未晞虽然是问句，确实陈述句的语气。
“嗯，”秦淮没有否认，“我听到，信墨问你有没有后悔。”
林未晞思索了一下，这不就意味着他从一开始就听到了。
“秦淮，你别误会，我跟苏北只有家中长辈定下的婚约，但是时已往矣，那都不作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