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这么多年一点长进没有。”
滨城两个字,好似触碰到了裴鹤川的逆鳞,他的眼神瞬间杀气腾腾。
外人不知道,赵云笙却很清楚。
刚开始去滨城的那两年裴鹤川过得很苦,他上战场受了腿伤生不如死,条件恶劣饮食不习惯,整个人瘦成了皮包骨头。
尤其冬天特别难熬,手脚都是冻疮,本以为那些苦难都是他自己的选择,没想到居然出自亲生父亲之手。
赵云笙眉头紧皱,从背后看到了裴鹤川颤抖的双手,心脏泛起密密麻麻的疼,她鬼使神差上前,大大方方开口。
“叔叔你好,纪安怡过来是特意向我道歉,我是肉联厂的职工,独自带着个孩子。”
她清丽的声音有条不紊,吸引了裴建国的注意。
面对这个小辈,他眼里浮现出一丝赞赏,在他面前还能这么镇定,这小姑娘心性不错。
“向你道歉?”
赵云笙点头,“对,叔叔你应该也知道,女人孤身带着个孩子日子不太好过,流言蜚语也多。纪安怡伙同厂里的职工污蔑我被毁了清白,传得沸沸扬扬,要不是警察同志特意出来证明,可能我已经一头碰死了。”
“好在纪叔叔分得清黑白,知道后立马带着纪安怡过来道歉,倒是这位婶子……”
她忽然看向江雅。
“你女儿做错了事给我道歉不是应该的么?怎么听你这语气,好像是她受了莫大的委屈?”
“好歹是军官家庭,就这么不分青红皂白?”
被她这么一质问,江雅立马熄了火。
他们二房无权无势,正面硬刚,从来都不敢惹怒裴家父子。
咬咬牙,她只能闭嘴。
纪建民看了眼父子俩黑着的脸,赶紧站出来澄清。
“哥,安怡是我这个做爸爸的打的,和鹤川没关系。她做错事理应受到处罚,也必须给赵同志道歉。”
裴建国眉头紧皱,那张脸比锅底还黑。
扫了眼对面的裴鹤川,他面上有些挂不住。
赵云笙看他们在这里吵吵闹闹,都快烦死了。
“虽然纪同志给我道了歉,但我不接受。你们也别在这里站着打扰其他邻居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