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的方式是否具有法律效力,也暂时不去考虑这种行为本身是否合法合规。
而此刻的阿兰,在自己的认知范围内,已经觉得自己掉进了谷长征的陷阱当中,无论怎样挣扎都难以脱身。
她不由慌乱起来,她不过三十多年的生命里,有一大半时间都在算计利用别人,而今突然觉得自己被算计了,那份自信一坍塌,她整个人就变得方寸大乱!
谷长征拍了拍手,早已在门口的罗飞走了进来,不过手中正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杯。
阿兰此刻已然没有心情再去品味那杯香茗,她像一朵失去生机的花朵一般,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整个人软绵绵地倚靠在椅背上。那张原本娇艳动人的俏脸此刻如死灰般黯淡无光,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阴霾所笼罩。
谷长征见状,不动声色地伸手接过那个透明的塑料茶杯,然后轻轻地将其推至阿兰面前。杯中淡绿色的茶水微微荡漾,散发出一缕缕若有若无的清香。他挺直了身子,声音洪亮而清晰地说道:“茶已经为您准备好了,娄红兰女士。我觉得,此时此刻咱们应该能够心平气和、开诚布公地好好谈一谈了吧!”
听到谷长征的话语,阿兰缓缓抬起那双毫无神采的眼眸。仅仅只是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她看上去竟像是突然间苍老了好几岁,面容显得无比憔悴。她就那样呆愣愣地望着谷长征,目光空洞而迷茫,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紧接着,她的眼眶渐渐泛红,泪水开始不受控制地在眼眶里打转。
就在这时,阿兰突然低下头,喉咙间发出一阵低沉的呜咽之声。这呜咽声起初还很轻微,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音量逐渐增大,最后竟然演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哭声在房间内回荡着,让人听之心碎。一旁的罗飞见此情形,下意识地想要出言制止阿兰,但谷长征却及时向他摆了摆手,示意不要打断阿兰的宣泄。
谷长征默默地从桌上拿起一包洁白的纸巾,轻轻放置在阿兰面前。然后,他便安静地坐在那里,宛如一座沉稳的山岳,静静地等待着阿兰尽情释放内心压抑已久的情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约过了十来分钟,阿兰的哭声终于渐渐停歇下来。她依旧低垂着头颅,双手有些颤抖地抓起纸巾,艰难地擦拭着红肿不堪的眼睛以及沾满鼻涕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