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咬着唇,强撑着告诉自己不能倒下。

    刚才和闻聿周旋的时候萧桐羽已经观察过了,大门被反锁,几个绑匪一定守在门口,那她逃生的机会,就是屋子里唯一的窗户。

    萧桐羽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来不及多想,撩起袖子,就往墙边的一根下水管道上爬。

    娇嫩的双手抓在生锈粗糙的管道上,沙粒和铁皮深深地扎进了肉里,她不顾疼痛,一心只想着往上爬。

    萧桐羽一边爬一边望着大门。门外传来几个男人的大笑声,似乎在讲着什么黄色下流的笑话。

    这样最好了,他们聊得越是投入,就越不会注意到她。

    多年养成的运动习惯让萧桐羽很顺利地爬到了窗户边。

    尽管穿着运动衣,身上却已伤痕累累,如被凌虐般遍体鳞伤,疼痛难忍。

    来不及多想,她双脚紧紧蹬在水管上作支撑,右手死死地扒着窗台,使出浑身力气扭开生锈的窗户把手。

    吱呀一声巨响。

    萧桐羽的心脏一阵猛跳,就快要跳出胸膛。

    她不小心一松手,整个人往下坠。

    哧啦。

    运动裤被生锈的水管勾出一个巨大的口子。

    萧桐羽慌乱中努力扒住了水管。她心有余悸地看了一下离自己不远的水泥地面,鲜血顺着她细白的小腿肚流下。

    此时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这么久没有回家,外公和哥哥一定联系了季允泽。

    这个时候季允泽一定疯了吧。

    她一定要逃出去,去找季允泽。

    萧桐羽再次扒上窗台,把头伸出窗外,胳膊肘撑着窗台,一点一点向窗外挪动。

    终于呼吸到了窗外冬日的冷空气,阳光有些刺眼。

    萧桐羽睁大了眼睛,努力习惯着周围的环境。

    她向下望去,地上是一片泥地,距离她大概有五六米。

    就这样跳下去,运气好的话是骨折脑震荡,运气不好,就是脊椎受伤,可能直接半身不遂。

    正在犹豫之时,前门传来闻聿和绑匪们交谈的声音。

    糟了,闻聿回来了。

    下一秒,萧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