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国栋只觉那太阳穴处有着无数根烧红的钢针从爆炸中心疯狂地向四周辐射,肆意地穿刺着每一寸神经与脑组织。
脑袋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紧紧攥住,以一种近乎残忍的力量不断地挤压、揉搓,仿佛要把他的脑浆都从七窍中挤出。
每一次剧痛的冲击,都让沈国栋的眼前金星乱冒,他整个人在地上像一条被斩断脊梁的蛇,疯狂地扭动、翻滚,口中发出的惨叫足以震碎玻璃。
沈国栋涕泪横流地恳求沈繁星放过自己,沈繁星却面无表情,冰冷地说道:“只要你把事情给认了,我自然会把银针给抽出来。但要是不认的话,你也别急,也是死不了人的,就是会断断续续地痛下去罢了。”
沈国栋一听,一股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地从他的下体涌出,在裤裆处迅速晕染开来,形成一滩深色的、散发着难闻气味的痕迹。
那尿液顺着裤腿缓缓流淌,在地上汇聚成一小片水渍,而沈国栋却全然顾不上这难堪的局面。
整个人的注意力,依旧被那脑袋里如恶魔咆哮般的剧痛,以及沈繁星冷酷无情的话语所占据,只是本能地继续哭泣、哀求着,模样简直是狼狈到了无法用词语来形容。
他慌乱地用颤抖的双手在太阳穴周围摸索,试图拔出银针,然而那针头仿佛已经与他的皮肉融为一体,摸遍了整个太阳穴,都找寻不到丝毫踪迹。
无奈,沈国栋只能继续撕心裂肺地对着沈繁星哭喊着:“我真的没有派人去杀沈知蓉啊,我真的没有……求求你信我一次吧。”
沈繁星双手抱胸,好像对于沈国栋的这一否认,早就有所准备的一样。
“你这个凤凰男上门婿,在老婆怀孕期间就跟小秘书给搞上了,老婆一死还立即转移财产,把岳父岳母给赶出去,就你这德性,就算是做出更离谱、更违背人伦常理的勾当,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沈国栋的脸上涕泪与汗水混作一团,他拼命地摇着头辩解道:“我真的没有!我承认我确实是婚内出轨,但杀死怀孕妻子这事,我绝对没有做过!”
左晓珊即便是装晕了,可心跳还是剧烈得仿佛要冲破胸膛,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极度的惶恐与不安。
当年左晓珊就是看在沈繁星是个女娃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