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她这次依然不会例外。”
沈繁星这话一出口,沈国栋差点就被吓得心脏骤停。
他太清楚自己母亲的秉性了,为了自保,她真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翟绍庭教沈繁星的这一招,心思之缜密、手段之毒辣,令人咋舌。
这看似轻描淡写的举动,实则是如同扼住了沈国栋的七寸,更是不动声色地将他逼入了死胡同,让他退无可退。
沈繁星刚才那番话,虽未直白袒露,但弦外之音已是明显不过。
那就是倘若沈国栋继续守口如瓶,那减刑的一线生机可就稳稳落在你老母曾金花手中了。沈国栋啊,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错过了,可就真的万劫不复,再难翻身,你可得掂量清楚了!
这时,翟绍庭也跟着起身,作势要和沈繁星一起离开。
“等等!别走别走,我说,我全都说……”沈国栋突然大喊一声。
他也是想通了,因为这减刑的机会要是落到了曾金花头上,以她那自私自利的性子,为了自保肯定会把当年之事交代得一清二楚,说不定还会使劲地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与其这般被动,倒不如由沈国栋主动向沈繁星交代清楚一切。
至少现在自己聘请的律师在场,还能从法律和情理的角度帮忙周旋,说不定还有那么一丝机会可以争取沈繁星出具原谅书,让自己的刑期能有所减免。
想到这儿,沈国栋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缓缓抬起头来。
他的声音沙哑干涩,带着无尽的悔恨与沧桑,开始讲述那段被尘封了二十几年前的往事。
“我和沈知蓉是大学同学,那时候,她是豪门千金,光芒万丈得如同天上的星辰;而我,只是个贫困生,每日都在为学费、温饱发愁,我和她根本就是生活在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毫无交集。
直到有一天,我母亲曾金花带着全部家当,满心憧憬地来到京城,想要在这里找份工作谋出路,再也不想在村里养鸭了。
可京城这座大城市哪是那么好闯荡的。没过多久,我们母子就陷入了困境。”
说到这,沈国栋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身子开始无缘无故地发生抖动,随后他用双手捂着脸,似是无脸见人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