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月听到这儿，只觉得心里一阵发寒，连身子都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还有着一个如此荒唐的身世？
左晓珊却像是陷入了回忆里，眼神有些飘忽，继而变得发狠起来。
“当时我心里就打起了小算盘，想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逼宫上位，要不然岂不是白白让沈国栋那老色鬼给潜规则了？
可那会儿，沈家的财政大权牢牢攥在沈知蓉手里，我即便怀了孕也根本没任何机会。后来还是鹤哥出面，沈知蓉这才难产而死。
这机会不就来了嘛，我怂恿沈国栋转移家产，并且还把沈启铭和苏兰这两个老东西给赶了出去。再过了一个多月，我生下了你。
就风风光光地带着你嫁进了沈家，我成为了沈家的女主人，你也成了沈家的大小姐，母女俩都过上了好日子。”
左晓珊说完，脸上还露出一丝得意的神情，好像在为自己当年的“壮举”感到骄傲。
沈明月心里头五味杂陈。她虽然知道左晓珊的上位，并不光彩，但真的没有想到，原来这其中还有如此曲折的过程？
不！
等等！
刚才左晓珊轻描淡写吐出的那句“后来还是鹤哥出面，沈知蓉这才难产而死”的话，令沈明月就像是被一道凌厉的闪电直直劈中，整个人猛地一哆嗦，瞬间从混乱的思绪中惊觉过来。
她瞪大了双眼，眼珠子仿佛都要从眼眶里蹦出来，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尖叫了一声：
“所以说，沈知蓉的难产并不是一场意外，而是人为造成的？而且还是你和江鹤共同策划的？”
虽然沈明月以前为了巩固地位，以及掠夺利益，也干过不少的坏事，但双手从未沾染过人命这种血腥事儿。
此刻，沈明月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全身的血液都像是凝固了一样，震惊、恐惧、愤怒等种种情绪一股脑地涌上心头，搅得她五脏六腑都翻腾起来。
可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左晓珊和江鹤的脸上却都挂满了副满不在乎的神色，好像策划了沈知蓉难产死亡的这件事，就跟吃饭睡觉的那般平常。
甚至根本就没有任何值得拿出来讨论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