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自嘲的弧度。
那些议论声一字不漏地传入他的耳中，像一根根细针，刺在他早已麻木的心上。
好像也不是很疼了，他本就不是正常人。
江遇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郁，却没有推门进去，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在等待什么，又仿佛在嘲笑自己居然还会在意这些。
“哦？就这些？”
九月的声音忽然响起，尾音习惯性地上扬，清脆又娇俏。
“这些还不够吓人吗？”一个男生插嘴道，“他这种人，简直就是个疯子！咱们还是离他远点比较好。”
九月轻哼了一声，语气带着一丝不屑：
“你们说的这些，听起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扔书包？打架？我还以为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呢。”
“啊？”
几个人愣住了，没想到九月会是这种反应。
九月耸了耸肩，语气轻松傲娇：
“你们不觉得，这种人反而挺有意思的吗？至少比那些整天装模作样、背地里耍小心眼的人强多了。至少他敢作敢当，不爽就直接动手，多干脆。”
“可是……他那样很危险啊！”一个女生小声说道。
九月笑了笑，语气带着一丝傲娇：
“危险？那也得看对谁。你们要是没惹他，他也不会找你们麻烦吧？再说了，你们说的那些事，谁知道是真是假？说不定是有人故意夸大其词呢。”
几个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九月的话虽然不太好听，但仔细想想，似乎也有点道理。
江遇正站在门外，面无表情地听着里面的对话。
他的手指微微收紧，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九月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那些关于他的荒唐事，他早就习惯了被人议论，但九月的话却让他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
就在这时，陶晶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没吃完的早餐。
她刚才因为没穿校服，被校门口执勤的同学拦下来记名字了。
“江遇你站在这儿干嘛呢不进去？”
她一边说着，一边走进教室，完全没有注意到教室里的气氛有些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