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如此说时,他再次对着帝师一拜,道:“听老师的。”
帝师哼了一声。
他还是不喜欢被骗。
故而在对待温孤雾白时,他老人家一想起自己被一小辈蒙在鼓里多日,便仍有些生气。
不过活了这么多年,教学生教了这么多年,想他半只脚都踏进棺材了二十年了,还是头一回教到女学生。
这种感觉既复杂,又新奇,还玄妙。
真没想到,有朝一日,在他那么多的学生里面,会水灵灵地冒出来一个女学生。
且这女学生还天赋极高。
学识甩开其他学生一大截。
帝师说完,觉得犯困,他见岁岁还呆若木鸡地躲在温孤雾白身后,没有说什么,只率先起身。
想到今日还没整理完的田地,准备明日再来。
他高高瘦瘦的身影渐渐走远,一身的粗布衣衫,穿在帝师身上,在夜色里忽显得仙风道骨起来。
他扬起手,疲惫道:“快走吧,老夫困了。”
大晚上扰人清梦,可不是什么值得赞扬的品德。
再者说来,他也没教过学生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