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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刚走到老太太院里,还没来得及进屋,便有一道身影走了过来。
那妇人约莫四十多岁,满头黑发用一块布巾子包住,她一身粗布衣衫,满脸蜡黄,常年风吹日晒的一张脸肤色黝黑,见到温孤雾白与岁岁进门时,愣在原地。
她瞪直了眼睛,望向岁岁。
随着妇人而来的,还有一位年轻的女子,那女子挽着发髻,发间簪了几支粗制滥造的银簪,脸上抹了脂粉,看到岁岁之时,同样发起了愣。
岁岁在见到妇人时,呼吸一滞,白了一张小脸。
这张脸,哪怕时隔多年,都清晰地存在她的记忆里。
她记得钱氏恶毒的每一面,记得钱氏是如何咒骂毒打她的,往昔被埋在脑海深处的记忆,因着钱氏的出现,再次清晰起来。
屋里坐满了人。
老太太搁了茶盏,对愣住的妇人道:“钱氏,你不是要来找岁岁吗?此刻站在你面前的,就是你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