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您说,我此次前来,是托人四处打听才晓得岁岁的下落的,得知她进国公府伺候后,我这心里实在高兴。”
钱氏说着,就要落泪。
老太太屈指揉了揉额头。
她见不得钱氏母女的做派。
若非必要,她才懒得自降身份同这等粗俗村妇共处一室。
当下,老太太不耐烦地发问:“钱氏,你只说,你究竟为何而来?”
钱氏飞快答道:“自然是来带走岁岁。”
此话一出,满堂色变。
带走岁岁?
康姨娘隐隐察觉这事儿不大对,她望向萧有瑜,正想说这事儿是否跟老太太有关,却见萧有瑜一摇头,示意她别说话。
于是,康姨娘将心中的疑惑压住,把想问的话尽数压在喉间。
岁岁几乎是想也不想就摇头。
她不会跟钱氏走的。
她要留在空净院。
要跟着帝师请教学问。
她再也不要回到钱氏身边,过幼时那种无力反抗,任人欺凌的日子。
老太太眼睛一眯,与温孤雾白的目光对视。
一时间,祖孙俩的视线里皆带着互不退让的硝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