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
流月恢复些气色之后,秦氏便以她重病需回乡静养为由,给予数十两金银,安排车马将其送走。
岁岁知道这事儿的时候,已经是她闭关好几日从屋内出来之后。
因着书院都是男子,且帝师信中也并未表明她的性别,所以为了出入方便,也为了不在考试当日引起轩然大波,岁岁还是得以男子的身份出入书院考场。
花豚一边为她整理发髻,一边说起流月被送走的事:
“夫人真是宽厚,明知流月勾引三公子失败,还没有将人发卖,而是给了银两送走,还用重病的缘由,保住了流月的名声。”
花茔穿着书童的服饰候在一边。
花茔长相有几分英气,一身男装穿在她的身上倒是不易被认出,只她的肤色较之大多男子白皙一些。
可大安王朝也有的是皮肤白嫩的男子,因而即便花茔如此出行,也不会引起他人怀疑。
岁岁听完花豚的话,莞尔一笑。
她觉得国公夫人的处理方式极好。
大安王朝对女子严苛,若流月勾引失败一事被传扬出去,让外界的人知晓她被送出国公府的真正理由,那么流月从此想要去别人的府上做事也会很难。
就连回到乡里也会被碎嘴的婶娘们说。
尽管流月对她有过敌意。
可岁岁仍旧觉得没必要对流月赶尽杀绝。
且流月想要过得好,其实也很正常。
只是用的方法未必对。
收拾完,岁岁没来得及用饭,直接出去。
温孤雾白刚好忙完事情,他前去找岁岁时,两人正好碰到。
他牵过岁岁的手,带着她一起上了马车。
一袭绯服穿在他的身上实在显眼,加之他本就是秾艳的长相,张杨艳丽的色彩使得他肤色更白,五官更深刻漂亮。
马车里,准备了吃食。
这都是温孤雾白算到时间上来不及,吩咐空净院的厨娘早早备好的。
岁岁这几日都在苦读,若非有温孤雾白费心监督她的一日三餐,吩咐厨房的人好生照料和调养她的身体,说她会大病一场也不为过。
她端着汤碗,小口小口地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