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骨裂声盖过惨叫声与嘈杂传到众人耳中。
张晓晴面容扭曲地缓缓跪倒，另一只手抓住自己被捏碎拳头的手腕，极致的痛楚从创口传来，她张着嘴发出痛苦的哀嚎，晶莹口水自嘴角流出。
“冷静点了吗？”
此刻，披头散发的张晓晴颓废地跪坐在地，没有理会林绿。
林绿叹了口气，越过她向陈星源走去。
突然，张晓晴抬起头，一面古朴的镜子出现在手中，下一瞬，漆黑的灭妄剑自镜中钻出，飞向林绿的后背。
“唉，何必呢？”拥有六眼的林绿清楚地看到这一幕，转身一掌拍在剑身上，“我给过你机会了。”
下一刻，林绿手持灭妄剑与张晓晴擦肩而过，剑身挂着滴滴血珠，向下滴着鲜血，而张晓晴则痛苦地捂着脖子倒在地上，一道细密的血线缓慢地在那雪白的脖颈处裂开。
“也多亏你们两个了，我基本已经掌握了无下限术式，虽然浪费了些时间，但是还不错。”
林绿手中的灭妄剑随着张晓晴的死亡而消散，他拍拍手，似乎想要去掉那肮脏的鲜血，可他的手上明明滴血不沾。
“陈大哥，下一步是干什么？”
陈星源回过神来：“去军区还是市政府由你决定，这两个地方的强者都足以庇护你。”
“我想先回家，”林绿耸耸肩，“我爷爷还在家等我呢，一声不吭地离开不太好，我也希望官方的人能顺便保护我爷爷。”
你爷爷……
陈星源想到那悬在空中的苍老身影，嘴角一抽。
保护你爷爷？
道帝巅峰需要人……保护？
虽然这样想着，他还是答应下来：“走吧，先去你家，晚些再去军方或者市政府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