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你只是个道君，而我可是道圣……”
他突然说不出来话了，一双择人而噬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他，让他心里发毛。
“你……”
陈星源没有说话，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道君四阶，道君五阶，道君六阶……道圣三阶！
陈星源与李昌烟面对面站在一起，两人中间只隔了半米的距离。
一人浑身湿透，而一人滴雨不沾。
“你疯了吗，上元神宫的秘法，强行提升一个大境界会毁坏根基的。”
陈星源没有说话，张开了自己的神临。
天级神临，残墟断垣。
不。
神级神临，万武归墟！
李昌烟瞳孔收缩。
一场决斗在雨夜中炸响，于燕京最繁华的商业区展开，将那里夷为平地。
陈家。
陈中堂慌忙地赶回燕京，他刚刚听说了陈星源的事情，一把拉开议事堂的大门，却看到了极度血腥的一幕。
数不清的断肢摆得到处都是，其中不乏几颗苍老的头颅，张着惊恐的眼睛，猩红随处可见，还有一些被夷成烂肉的身体组织。
黑衣青年听到声响，转头看向陈中堂，他浑身浴血，怀里抱着他最爱的姑娘。
“中堂，你回来了。”陈星源轻轻开口，表情无悲无喜。
陈中堂一愣，按照辈分来说，陈星源是他的堂哥，确实有这个资格称呼他的小名，可从小到大一次没有过。
明明这才是最亲切的称呼，可现在却让人感到窒息。
“苏小寒她……”陈中堂看向陈星源怀里的尸体。
“小寒死了，”陈星源顿了顿，“你回来的有点晚了。”
“到底怎么回事？”
“不重要了，对了，陈家有几个元老是卧底，一直在向异族那边传递机密消息，我把他们都杀了，没问题的都留着呢。”
陈星源看向角落，陈中堂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平时风度无限的老头们此刻畏畏缩缩地抱在一起，惊恐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陈星源走上前去，越过陈中堂的身体。
“我走了，去帮小寒找一处埋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