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莙盯着李令月道:“不择手段?呵呵,自古无情最是帝王家,祸起萧墙,手足相残之事多出皇室。历朝历代的皇帝,有几个不是踩着父亲,或者兄弟的尸骨爬上龙椅的?皇位更迭,又哪里少过这等手足相残的事儿了?就连太祖皇帝为了登上帝位,不也是跟亲兄弟同室操戈?若非如此,岂会有如今的北凉和大唐之分?父皇当年不也是利用沈漫香那妖妃,挑动的先皇跟前隐太子父子相残?又毒杀你的生母杨太妃嫁祸齐王,逼得齐王自杀,秦王出走,这才能有他今日隆德年号?他口口声声要我等兄弟和睦,自己当年所为却如此不择手段,姑姑不觉得我父皇虚伪透顶么”。
李令月闻言怒声呵斥:“混账!即便如此,你便该这般毒杀手足?如今竟连我也掳来?你意欲何为?杀了我嫁祸给苕儿?还是栽赃给葶儿?惹得宁王不顾一切的闹起来?和你父皇闹个两败俱伤,你坐收渔翁之利?还是……逼我交出诛皇令,借此来逼你父皇禅位给你?李莙,你休想,我便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李莙猛然跨前一步,一言不发,死死盯着李令月。一旁的佩儿怕他伤害公主,纵然如今被双手反剪绑在身后,也毫不犹豫的闪身挡在了李令月身前。
“滚开!”李莙猛然粗暴的一把将佩儿推倒在一旁,回身朝李倩芝低喝:“愣着做什么?拖出去”。李倩芝忙上前娇娇柔柔的应了一声:“是”。便唤了两人进来,拖拽着佩儿往外走,还颇为懂事的,顺便将门给带上。
屋内只剩李令月和李莙两人,李莙再欺前一步,突然伸手扶住李令月双肩,紧紧盯着眼前这张,让他魂牵梦萦了多年的精致面孔,喉结动了动:“老二无才无德,根本不堪大位,父皇不可能会把皇位传给他;老五年纪尚幼,朝中又无人支持,他根本争不过我;李葶更是不可能,即使将来父皇无奈传位给老二,也不会让李葶继位,因为他根本就不是父皇的骨肉!”
“你!在胡说什么?”李令月猛然一惊。
“当年沈蛮香本是我父皇的宠妾,父皇将她先送与隐太子,隐太子为她所着迷,父皇却又将她送入宫中侍奉先皇,被皇爷爷封为才人,极其宠爱。隐太子与先皇正因她而反目,心生嫌隙。她又暗中委身于青州王,得青州王之助,我父皇才能顺利继位太子。待我父皇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