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胤猛然甩脱那纨绔的手腕,冷然立在当地,冷喝道:“尔等何人?因何到这柳氏商号门前厮打?”
“奴家卞玲珑,邺城卞氏之女,父母皆已亡故,只有家兄卞志祥在洛阳为官,官拜礼部右侍郎。他……是奴家夫君夏少聪。奴家……奴家本是他三媒六聘,明媒正娶的发妻。”
哽咽声起时,恰有春风掀开女子遮面的碎发。李胤呼吸一滞,这满街脂粉气突然就浊了。
卞玲珑仰起的脸上印着五指红痕,偏生那对含泪的桃花眼像浸在寒潭里的黑水晶,鼻尖随着抽泣轻颤。襦裙裹着的身子倒是惊心动魄,即便跪坐着,也能瞧见胸前鼓胀的曲线将衣襟撑出缝隙,腰间束带勒得细如三月柳,偏那臀线又饱满得似熟透的蜜桃。
“别怕,慢慢说,便是有天大的委屈,今日也自有本王于你做主。”李胤安慰了一句那绝色妇人一句,便又转头瞪着那纨绔公子夏少聪,冷冷的道:“你便是这般对待发妻?\"李胤蟒袍广袖一甩,故意背身挡住卞玲珑,那缕若有似无的女子体香,却直往鼻尖钻。
夏少聪跪地叩首,\"王爷明鉴!这贱妇与小人成亲四年,却无子嗣所出,昨日已由夏家家主做主,给了休书将她休戚出门,不想她却偷了我夏家房契。这本是小人夏家事,不想却惊扰了王爷,小人罪该万死。\"
“你胡说!这五间铺面,乃是亡父遗物,乃是我母家家产,于你夏家何干?家兄远在洛阳为官,是你这些年来痴迷赌钱,输光了名下家产,若非三年前我私下将这铺面租给柳氏商号,换来些银钱度日,只怕如今你我早就饿死在街头了!”卞玲珑清泪长流,昂首指责夏少聪。
“贱人,这满邺城上下,谁不知你是我夏家妇?当初你既嫁入我夏家,自然这些陪嫁之物,也该属夏家,贱人,还不把那房契交出来?”夏少聪说着,似乎忘了李胤的存在,竟“豁”的一声站起身,就要冲过去对卞玲珑动手。
“放肆!你这畜牲,敢当本王面前撒野?真当这邺城无人能治你不成?”李胤的官靴猛然踹出,将夏少聪踹翻在门前空地。
“王爷莫被这毒妇蒙骗!她昨日刚被休弃,今日就敢私盗\"夏少聪赶紧爬跪起身,但狡辩的话音却戛然而止。
卞玲珑突然扯开衣带,雪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