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裹着的玉兔几乎要跳出来,腰腹处赫然显现朱砂写的休书:“昨日夏家主亲自见证,你也承诺,归还我当初所有陪嫁资财\"她从怀中掏出染血休书,剧烈喘息使得双乳几乎跳出心衣,\"可今早你便带人闯进我卞家老宅,还说要卖我去抵赌债”。
卞玲珑忽然攥住李胤的衣角,喉间哽咽混着血沫:“奴家卞玲珑,请王爷做主。”
“好!你且起来!本王今日便在这柳氏商号门前,当着满城百姓的面,仔仔细细将这桩案子断个明白。”李胤给跟在身后的云裳和玄女使了个眼色。两女上前俯身,将跪坐在地的卞玲珑扶了起来。李胤目视那颤抖的女子缓缓起身,却在触及她磨破的袖口时眸光骤冷——上好的苏绣竟已洗得发白,可见这衣裳却是穿了不少时日。
“王王爷?”夏少聪膝头一软,腰间廉价折扇啪嗒坠地,方才的跋扈全化作喉头咕哝:\"王爷……,这是夏某家事……”。
“家事?夏少聪,你可知在宁州,滥施私刑者要灌三日铁水?你真当本王治下宁州律令,是摆设不成?你问问这满城百姓,若人人都不遵律法,他们可答应?”李胤缓缓迈步走出商铺门前,朝围观百姓看了一眼,大声喝问。
“不答应!王爷说过,律法面前人人平等!”百姓中有人当即高声回答。
“王爷……王爷,小人……小人糊涂,也是一时气急,可纵然小人有些许过错,也该由我夏家家主夏守忠过问,不敢有扰王爷费神……\"。
夏守忠?我宁王府麾下镇北军骑军将军?宁州铁骑军主将?”李胤微微一愣。
“正是正是,夏守忠是夏某亲伯父,也是我夏家家主,王爷……”。夏少聪心里一喜,看来,老头子的面子宁王殿下还是要给的。
“哼!夏守忠的侄子又如何?当街追打发妻,当众对一个弱女子施暴?我宁州怎会有你这等腌臜东西?宁州铁骑的脸面,甚至我宁王府的律法威严,都叫你败尽了!给本王好生跪着!再敢乱动,本王先打断你两条腿!”李胤突然冷喝一声,又是一脚再次将他踹翻在地。
“王爷……消消气!气大伤身。”柳轻眉已强撑着酸软的身子赶了过来,赶紧上前扶住气愤不已的李胤。
“哼!”李胤余怒未消冷哼一声。柳轻眉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