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孤寒。耳垂缀着对水滴状白玉珰,随颈项转动在锁骨窝投下碎影,倒比满城晃眼的日光更惹人注目。
蝉翼纱披帛虚拢着肩头,隐约透出少女单薄却挺拔的骨相。广袖下露出的腕骨纤细如白瓷盏沿,指节却因紧攥马鞭泛着淡绯,恰似雪地里落了两瓣海棠。罗裙高腰裁制将身形拔得愈发颀长,行走时裙褶垂落如静水浮莲,偏那裹在银线绣鞋里的足尖,总带着股要踏碎石板的劲道。
“小姐,王爷说,此次您虽不参选百美图,却也该把这画轴挂进金陵城,也好叫天下人知道,我北疆宁王府,有大小姐云轻舞,一样的倾国倾城,五年后下届神女图的首榜首位,看可还有人能争了去不能。”甜甜手里擎着伞,却将一副画轴交给那南梁女官:
“我家王爷说了,王爷亲手为小姐的画轴,也该挂到宁王府一列最前,纵然不参选此次百美图,也该让世人知道,我们宁王府,不独独一众夫人们千娇百媚,还有这么一位大小姐,同样倾国倾城!”
“哗!”一声,画卷打开,那仕女画上女子,竟似把云轻舞活生生拓印上去的一般,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神品!这……确实是宁王的手迹,单单这幅画,也值得黄金千两!”人群中,有人大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