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一个温泉池连接着一个两层的竹楼,从竹楼往里走便是宋怀筠的屋子了。
“都下去吧。”
“没说你。”他看了一眼陈清漓,往屋子里走去。
“以后你就住这间,需要你守夜再来伺候。”宋怀筠指了指自己房间隔壁的耳房。
“是,少爷。”
陈清漓跟着宋怀筠去了卧房,只见地上铺着雪白柔软的白狐皮毛以及厚厚的锦缎,檀香从青铜炉中飘出,颇有几分仙气缭绕的美感。
“少爷可要休息一会儿。”
陈清漓见他眉眼间带着倦意,便开口问道。
“那就休息会儿。”
从王府到别院虽不远,但也坐了两三个时辰的马车,宋怀筠早就有些颠簸的受不住了,此刻只想躺一躺。
见宋怀筠睡着了,陈清漓也不委屈自己,便趴在了一旁的小榻上。
不知何时外面竟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陈清漓离窗边近,就这么被吵醒了。
房间里不知何时点了烛台,她向宋怀筠的床榻看去,却发现他竟不知何时离开了。
陈清漓赶紧起身急匆匆的走出里屋,便看见他正在外面喝茶,看样子似是在观雨。
“少爷恕罪,奴婢不小心睡着了。”陈清漓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说道。
宋怀筠也不说话,眼神却在她身上停住像是陷入了思考。
其实,宋怀筠睡觉很轻,雨刚下他就醒了,他原本以为庭芜自作主张的退了出去,可谁知他转过头却看到她在榻上安睡。
倒是比他这个主人睡的都沉,但他却并不想喊醒她。
说来也奇怪,她好像是第一个不怕他的人,不是怕他的地位、惩罚,而是不怕他会出事。
从他有记忆起,他仿佛就是一个瓷娃娃,需要被人小心呵护。
他遇到的所有人都怕他会突然出事,也怕跟他走的太近担上责任。
只有她,对他像是对待普通人,一个身体健康的普通人。
看了半晌,见她依旧没有要醒的意思,他便起了坏心思,他倒要看看如果没人喊她,她能睡多久。
让康平给他添了壶热茶,他就坐在外间看起了雨,出了家以后似乎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