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吴全友整个人都傻了。
原本的轻症变重症,重症只剩下一口气吊着。
本来已经痊愈的人,又开始面色惨白。
昨晚睡觉的时候还好好的,一晚上过去了,这是咋啦?
吴全友气冲冲的王二喊来,等着他一个解释。
王二从头到尾都是蒙的,现在指望他解释,这不开玩笑么?
王二也知道挨不过去了,干脆把锅甩出去。
用他的话说,昨晚该出汗地出汗,该睡觉的睡觉,一宿过去本来应该好了。
现在闹到这个地步,是因为吴全友!
嘿!
好家伙!
吴全友眼珠子瞪得溜圆,没想到问题在自己身上。
那王二凭着一张嘴,扯着满嘴歪理。
如果吴全友把房子盖好了,家家户户都有遮风的地方,还会这样吗?
闹到现在这样,吴全友是首要责任人。
短短几句话,说得吴全友哑口无言。
半晌儿。
吴全友如撒气的气球,只是轻声挤出来一句:“能动弹的,都跟我修棚子吧。”
然而,队上唯一能动弹的只有三个人,除了王二和刘大夫,只剩下吴全友了。
罢了。
既然没人干,那就自己干。
一瞬间,吴全友好像又苍老了几岁。
上山捡干草,下山打木桩,搭好木桩用石头围住,权当是地基,最后把干草铺上去,形成一个简单的庇护所。
最起码,有了遮风挡雨的地方。
每一间棚子都不大,最多也就睡下两个人,人在里面完全站不起来。
与其说是个棚子,倒不如说是个有棚顶的床。
可即便简陋到这样,这活对吴全友来说也是超负荷。
刚盖了两个棚子,吴全友已经累得直不起腰,豆大的汗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掉。
没办法,只能先歇会。
这一幕全被村民看在眼里。
现在难受的不光是身体,还有心里。
算起来吴全友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这年纪的体力确实跟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