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运员走了。
回去和刘青天复命的时候,完全是按照吴全友的话说得。
刘青天只是略微迟疑,但没怀疑。
押运员是个很敏感的职位,每一个人都是刘青天精挑细选。
他敢拍胸脯子保证,每个押运员的立场都很坚定,绝不会干出徇私枉法的事儿。
可千防万防,怎么也没想到这一点。
吴全友在夹缝中活了下来,好像是一种天意。
此时,他再也不敢有半点侥幸。
除了踏踏实实种地,没有第二个选择。
一场洪水下来,本来就死了不少,又有三户人家离开。
虽说只有三户,可每家人口至少5人,一共走了18个人。
人口缩减之下,又少了18人,无异于是雪上加霜。
唯一的好消息是,这18个人的种子,可以分给别人。
清点人口的时候,吴全友攥着铅笔头,含泪在本子上写下一个数字。、
34人。
当初县里数一数二的生产队,如今仅剩34人。
当下,吴全友把人分成三队,每队10人。
每个队伍各有分工,打井的,挑水的,种地的。
剩下的四人算机动组,哪里缺人手就去哪里帮忙。
之前土地和人口持平,现在则是人少地多。
吴全友做了政策上的调整,不分谁家的责任田,只有能种出粮食就行。
所有种子全种在南坡,那里土地肥沃,日照充足,适合玉米生长。
对于吴全友的安排,刘大夫提出异议。
从医学的角度上说,这些人还没痊愈,受不了重体力劳动。
对此,吴全友只能苦笑几声。
他又何尝不知道?
刘青天给准备的物资被烧得精光。
本来大家还能吃点棒子面,现在好了,只能顿顿挖野菜。
论脑子,吴全友绝对独占鳌头。
可论种地,吴全友年纪大,气力短,根本干不了啥。
除了每天到处走走,就是去山上扒点树皮。
……
玉米种子发了下来,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