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并未显露出丝毫的怒色,也没有依照惯例立刻喝令左右用刑。
他心里透亮得如同澄澈的镜面,知晓眼前这般心如铁石之人。
哪怕将他打得皮开肉绽、筋骨尽断,怕也只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徒增血腥罢了。
于是,他不慌不忙地轻轻撩起衣服,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一旁早已备好的椅子前。
他气定神闲地缓缓落座,仿若此刻并非身处刑讯之地,而是在自家雅致的书房,正准备与老友品茶闲聊一般。
待坐定后,他才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知道这两天,为什么我没有提审过你吗?”
县令听闻此言,原本黯淡无光、仿若死灰般的眼眸中,竟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好奇之光。
这丝光芒仿若黑夜里的一点星火,短暂地点亮了他的双眸。
他强忍着周身的剧痛,费力地撑起身子。
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反问道:“那你倒是说说,为何?”
傅恒微微侧身,目光仿若带着实质般在县令身上细细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因为本官心中清楚,你不会招,所以自然就没有审你的必要了。
你不招,你有你的坚持,这我理解。”
说到此处,傅恒话锋陡然一转,语气变得凌厉如刀,仿若能瞬间斩断这牢房中的沉闷之气,“可是被你拉下水的那些人,他们可以反水一次,自然就会有第二次。”
县令听了这话,神情仿若平静的湖面被一颗突如其来的小石子轻轻击中,瞬间泛起了细微的涟漪。
他的眼眸不自觉地微微睁大,嘴唇也微微颤动了一下,似是想要开口反驳,却又硬生生地将话语咽了回去。
不过,他很快便恢复了那副倔强到底的模样,仿若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只是,这细微至极的情绪波动,又怎能逃过傅恒那双如鹰隼般敏锐的眼睛,早被傅恒不动声色地捕捉到了。
“那巡抚、总督,甚至顺天府的知府均已落网。”傅恒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
仿若在讲述一个与己无关的故事,语气平淡却又透着十足的掌控力,“他们将如何被你拉下水的,也都一一交代了。
还有跟他们有牵连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