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被本官缉拿归案了。”
那县令听闻,却仿若听到了世间最荒谬的笑话一般,突然仰头,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大笑声。
那笑声在牢房的四壁间来回碰撞,震得人耳膜生疼,仿佛要将这压抑的牢房震塌。
笑罢,他眼神中满是嘲讽与不屑,对着傅恒冷笑道:“世人都说你文武双全,在我看来,你也不过如此。
怎么,现在用攻心之术,想要诈我吗?
全交代了,那你可知道,他们若是全交代的话,会有多少人?
现在离我被抓才过了,多少时间,你抓的完吗?
我敢断言,整个直隶所有的官员,都不清白。
难不成你傅恒,还敢将直隶所有的官员,都抓起来吗?
那直隶必乱,我不信,你敢这么做?”
傅恒神色未变,依旧气定神闲,仿若眼前的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微微扬起下巴,一个接着一个的名字,从他口中清晰而缓慢地吐了出来,仿若在吟诵一首庄重肃穆的诗篇。
每一个名字都仿若一颗重磅炸弹,在县令的心头接连炸开。
随着名字源源不断地被说出,县令的神情终是越来越难看了,仿若见了鬼一般。
因为他深知,傅恒乃当朝一品大员,平日里忙于军国大政。
周旋于朝堂高位之间,是不可能认识下边这些名不见经传、如同蝼蚁般的小官员的。
现在他能叫出这些名字,唯一的可能就是……
傅恒已然将直隶官场摸了个底儿透,那些官员们的所作所为、相互勾结的脉络。
全都清晰地呈现在他眼前,如同一幅详尽的罪恶地图,任他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