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内显得格外突兀。
让阿尔泰的身子猛地一僵,他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姝儿,你……你肯原谅我了?”
静姝眼中泪光闪烁,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下来,她哽咽着说道:“这不是阿玛的错,我不怪阿玛……”
傅恒神色冷峻,目光如炬,将一份份供状递到阿尔泰面前,上面详尽记录着他的桩桩罪行。
阿尔泰接过,双手颤抖得厉害,每看一行,脸色便白上一分,看完后,他无力地垂下头,声音低得仿若蚊蝇:“我认,这些我都认……”
傅恒微微皱眉,目光紧紧锁住阿尔泰,又突然提高音量,抛出一个名字,“那赵鹤堂呢?你与他又有何关联?”
阿尔泰身形一颤,沉默片刻,终是颓然开口,“是我……是我买通了他的下属,蓄意栽赃陷害,他挡了我的路!
我自知罪孽深重,无可饶恕……”
傅恒一直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此时,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深深的痛心与不解,“你已经身为一方大员,位高权重,究竟为何要走上这条不归路?”
阿尔泰闻言,缓缓闭上双眼,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之中。
许久,他才幽幽开口,“傅大人同样是位极人臣,但在朝廷之上,有几人能与您相比……”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仿若被这沉重的过往拖入了无尽的深渊,那未尽的话语,似是藏着他一步步堕落的缘由,却又难以言说。
傅恒却懂了阿尔泰的未尽之言!
阿尔泰的眼神中满是悔恨,继续说道:“想当年,初入仕途。
我也曾怀揣满腔热血,一心想要为百姓谋福祉,为朝廷立功劳。
那时的我,清正廉洁,不惧权贵,每办一件案子,每落实一项政令,都觉得自己离心中的抱负又近了一步。”
他微微抬起头,目光似乎穿透了柴房的墙壁,望向远方,脸上浮现出一丝追忆往昔的神采。
“可渐渐地,我发现官场,并非我想象中的那般纯粹。
同僚之间明争暗斗,为了一点蝇头小利便能不择手段。
我洁身自好,反倒屡屡碰壁,那些本该顺利推行的利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