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缓缓推门而入,只见永琰小小的身影孤孤单单地坐在床边,耷拉着脑袋,双手不安地揪着衣角。
一见到乾隆,永琰仿若找到了宣泄的出口,迈着小短腿飞奔过来。
一头扎进乾隆怀里,眼泪吧嗒吧嗒地直往下掉,小小的肩膀不停颤抖,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他抽噎着说:“阿玛,对不起……
如果不是我非嚷嚷着要去花船,额娘也不会出事……”
乾隆心中一痛,连忙伸出手,宽大的手掌轻柔地为永琰擦拭着满脸的泪水,将他紧紧搂在怀中。
他轻声安抚,“这件事情不怪你,是朕的错。
朕当时其实隐隐有些感觉,觉得那酒有问题,就不该让云儿喝……”
永琰听了,抬起满是泪水的小脸,一脸的不解,眼眶红红的,带着哭腔问道:“阿玛,那你都知道酒有问题,为何不阻止额娘?”
乾隆见永琰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心中稍安,便耐心地继续说道:“那是因为,朕当时心里也在犯嘀咕,觉得会不会是自己多想了?
毕竟,咱们当时扮作普通的客人,在旁人眼里,咱就是寻常百姓。
这花船也是开门做生意的,又哪有人会自砸招牌,公然对客人使坏呢?”
永琰听了,小脑袋歪向一边,认真地想了想,吸了吸鼻子,点头道:“也对……还好这次不是毒药。”
看似无心的一句话,却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乾隆心头。
他暗暗握紧了拳头,心中思忖:微服出巡,风险实在是太大了。
日后就算是留宿客栈,也绝不能再掉以轻心,必须让自己人做饭。
食材也得严格把控,绝不能再发生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危险了。
乾隆轻轻拍了拍永琰的后背,“永琰,今日这事是个教训,往后咱们行事都得更加小心。”
永琰在乾隆怀里轻轻点了点头,哽咽着说:“阿玛,我知道了,我以后也会乖乖的,不再乱提要求了。”
乾隆看着懂事的永琰,他再次紧紧抱住永琰,仿佛要用这个拥抱给予他无尽的力量与安全感,“好,咱们小十五最懂事了。
快别哭了,再哭下去,眼睛该肿得像核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