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筷子微微一顿,也只是微微一愣,很快便恢复了常态。
可永琰毕竟年幼,终究是个才两岁的孩子,哪懂得藏住心思。
他眨巴眨巴大眼睛,奶声奶气地问道:“敏叔叔,你说的花船什么样的?”
鄂敏这才意识到十五阿哥还在呢,刚想收口,可他那老毛病又犯了,顺口就答道:“那花船,可真是壮观得很,华丽无比!
船身修长,约莫三丈有余,船头高高翘起。
仿若破浪前行的鲤鱼,船头两侧精心绘制着灵动的锦鲤嬉水图,那锦鲤鳞片闪耀,活灵活现,似要跃出船身,畅游江河。
船舷上则雕刻着缠枝莲纹,一朵朵莲花娇艳盛开,花瓣层层舒展,莲叶翻卷,连绵不绝,细腻的纹理彰显着工匠精湛的手艺。
船帆是用厚实且色泽鲜艳的锦布制成,主色调为湛蓝,间或绣着缕缕白云,风一吹,鼓胀起来,猎猎作响,恰似碧空下舒展的天幕。
船尾挂着一溜儿精致的宫灯,灯面上彩绘着梅兰竹菊,典雅清丽。
夜晚点亮时,暖黄的灯光透过灯罩,远远望去,就像一条身披彩衣、遨游在江面的祥瑞之兽,美不胜收。”
永琰听着听着,眼睛越瞪越大,满是好奇。
可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终是忍不住脱口而出了一句,“阿玛,花船不会是你派人烧的吧?”
此言一出,仿若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膳厅顿时一片静寂。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乾隆,手中的动作也都僵在了半空,空气仿若瞬间凝固,只有永琰那还带着奶音的余音在空气中回荡。
乾隆端坐在主位之上。
他不紧不慢地放下手中那盏温润的茶盏,动作优雅从容,茶盏与桌面轻轻触碰,发出一声清脆而细微的“嗒”。
宛如一声轻叩在众人心弦上的警钟。
随后,他目光缓缓扫向众人,那眼神仿若带着无形的威压,让人不敢直视。
片刻后,他面不改色地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朕没下过这命令。”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仿若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在众人心中激起千层浪,泛起一圈圈耐人寻味的涟漪。
众人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