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已修成《玄都天经》,能够敏锐地感知到附近灵气的流动,发现有人藏匿自不在话下。
那人走出来,正是余下几位流民首领中转向之人,也是其中的唯一一位女子,唤作赵秀燕,三十来许,有些姿色,但已在连年的欺辱下人老珠黄,提前成了黄脸婆。
她如寻常男子般抱拳道,“秀燕愿助将军攻城。”
“方才的话你都听见了,如此也要助我?”
“愿意,但将军可否诚言以告,果真有一谷可复归常人,做些耕作采桑事?”
李之罔终于正眼看向赵秀燕,她和眼前的流民都不太一样,心中似乎还有着希望。他遂回礼道,“确有,阁下既愿助我,我亦必回之以礼,待战事结束,我便带阁下等人回谷。”
赵秀燕身子微颤,强忍住眼流热泪的冲动道,“那秀燕下去准备,等会儿便将人带来。”
说罢,她又行了礼,才默默离去。
赵秀燕的出现让李之罔起了丝烦躁,让他不禁去想,自己在泥坑中待得太久,是不是已经忘了世间仍存在真善美之物,只知道打打杀杀,弄得一身污泥,与求生动物无异。
思绪起浮,他立刻摇头按下,如今战事正紧,怎能想这婆妈惆怅事,赶忙回了阵地。
管苞动作快,已将手下带回,并且带来好消息,许渠的伤已经暂时按下,至少能撑到回冻溪谷。李之罔顿时压力大减,浑身都感觉轻松许多,不知为何,他实在见不得认识的人在他身边死去。而这一谜题的揭晓已要等到许久以后,那时齐暮、姬月寒皆死,他也终于踏上了回家的路。
管苞还有一个坏消息,他道,“大人,预先制备的箭矢不够,统共只有四百支,恐怕不能压制太久。”
“那就留在最关键的时候。”李之罔想了想道,“等会儿由流民帮我们搭云梯,届时发箭一百,剩下的留到我登先的时候。”
管苞自然应诺。
又过了半个时辰,六架云梯已经制作完成,黄荃和赵秀燕也带着人马过来,粗略一看,黄荃带了四十人,赵秀燕则带了将近八十人。
不管人多人少,只要能派上人手便好,李之罔当即下令,“你二人各遣手下负责三架云梯,过去的时候会有箭矢呼应,趁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