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困难。”吴筑说得小心翼翼,生怕李之罔突然动刀,见对方暂时没有什么举动,才磕磕绊绊地继续道,“经过协商,我们选择了湘川镖局,并通过某个渠道联系到了欲瘾监牢的成瘾者,以最大限度地伪造货物被劫的假象。交易大概就是这样。”
李之罔一锤砸在石桌上,怒不可遏,一瞬间想到在来欲瘾监牢前曾有户人家请求跟着车队,而那户人家刚到欲瘾监牢便以生病为由拖延时间,不由质问道,“所以那户人家是你们提前安排上的?”
“对,我们打听到苏叡极其贪财吝啬,有人付链沫上路的话他一定会答应,而这也是最终选择湘川镖局很大的原因。”
“该死!”李之罔没想到一个如此小的缺陷就差点害了队伍所有人,但他也没再多说,毕竟苏叡已以极其悲惨的方式死去,也算赎清了罪过。他要玉碟录音一是为了掌握吴筑犯罪的证据,二则是以待后续算账,故继续问道,“药庄里谁提出的这个计划,又是谁着手推进的,你一一说来。”
“张恨水提出来的,他是城北汝林大药房的掌柜。至于计划推进,则是由药庄的主人胡凯父子主导,我只是听命行事,李公子一定得遵守不杀我的诺言啊!”
“你放心,我自然会遵守诺言。”李之罔继续安抚,“但你还得告诉我件事,镖局还有没有其他人活着?”
“有的!”吴筑如捣蒜般直点头,“当时遇袭后,我因为早有防备,并没受什么伤,一直躲在暗处听李公子鏖战。李公子昏迷后,那些成瘾者便出来了,我当时亲眼见到有五、六人被他们捉住,只是不知道现在在何处。”
“以上的话我有逼迫你吗?”
“没有得!”吴筑看了眼玉碟,知晓只要内容流传到毗湘城,他定是身败名裂,但如今保命更重要,遂继续道,“我被公子所染,不愿再助纣为虐,才将内幕一一相告,非受公子所胁,上面提及的内容句句属实,绝无半点偏错。”
李之罔点点头,顺势把玉碟关上,问道,“还有没有其他东西能够证明汝森药庄企图骗取赔偿金的?不要说没有,吴老你活了这么久,不会留下点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