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埋伏,才进了大院。
前院没有点火,很是灰暗。李之罔站定片刻,发现大门顶的弓手竟已消失无踪,看来对方知晓拿不下他后,已经明智地不告而退。
他遂猫下身子往里走,穿过数道门后,烛火渐多,骤得亮起来。同时一个声音传来,“阁下哪位?”
“李之罔,来此取银耳大王性命。”
“可是此次袭灭陡峰山的将军?”
“算是。”
“那你且进来。”那个声音又向其他人道,“尔等退下,这人不俗,你们拿不下来。”
李之罔听其声音稚嫩,摸不准这银耳大王是男是女,但对方邀他,定是要单挑分胜负,也不再佝偻着,便正大光明地往里走。
只见进了后院,光亮更显,一个二八来岁的女孩儿立在院中,其身后三丈远摆了张摇椅,一个臃肿肥胖的汉子正闭目躺在上面,身旁还站着几个做妻妾打扮的女子。
李之罔没搞懂是何状况,但也看出方才与他说话的是眼前的女孩儿,那躺着的肥汉子才是陡峰山的主人。
“阁下是?”李之罔问道。
“小女子朱芷萱,见过李将军。”那女孩儿做了个礼,随后向后喊道,“二哥,还躲着作甚,出来迎敌了。”
后方的大门打开个缝,走出个穿着漆白坚甲的年轻人。年轻人走得缓慢,似不经常穿甲,尚不能适应铠甲的沉重,这应当便是朱芷萱口中的二哥。
二哥哆嗦着往前踱步,嘴里低声道,“我是朱家的人,我不能逃我不能逃”这在沉默的后院中反而分外清晰。
李之罔双眉微皱,此人并非习武之人,莫说修为,就是一点武道基础都没有。但他没有留情,只看那二哥壮着胆子大吼上来,他一剑刺出,正中其心肺,却是瞬间了结了朱芷萱二哥的性命。
朱芷萱没有任何反应,瞥了眼倒地的尸体,继续向后喊着七哥,反倒是那肥汉子身旁的妻妾发出几声惊呼。
李之罔站在原地,摸不准朱芷萱的心思,但也没放过冲将上来的朱家子弟,无论是紧接着出现的七哥还是后面的九哥、十三哥、十五哥、十七哥,全都死在他的剑下。
朱芷萱仍是面无表情,似乎死在她眼前的不是自己的同胞兄弟,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