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剑非是凡品,如今机运就在眼前,怎能不奋起直追?
赶到奉义城时已是日暮,只见四无人烟,云雾弥漫,数丈之内仅瞥到些许断壁残垣,鸟兽行迹,虫鸣蛇嘶,皆不入耳。
李之罔想着距离子时尚有些时辰,便躲到一栋破屋后面,靠住墙壁打发时间。
不歇还好,一歇却又是念起齐暮来,只恨不得立刻就回返岚望,日日厮守在她身边。渐渐地,他又志短气泄,想着什么家国、王朝都不及齐暮重要分毫,可若是回了头,便是弃诺夸谈,定是再见不到她一面。
李之罔叹息一声,睁开眼来,只见入目皆黑,没有一丝光亮。他有些诧异,抬望云天,竟也是漆黑一片,莫说月盘,便是一粒苍星也不存。
“坏事,这奉义城有些古怪。”
他靠住墙壁站将起来,忽得一阵怪力打在他腰间,来不及应对,整个人倒飞出去,不过幸好对方使得是棍子,虽疼痛无比,但没割肉喷出血来。
“谁!”李之罔撑地跳起,拔出邪首剑,大声喝道。更为可怖地是,他除了看不见以外,竟然连对方的灵力波动也感知不到,又是喝道,“鬼鬼祟祟,意欲何为,有胆现出真身!”
来人不答,只欺身而上,李之罔被一击打在额头,又是倒飞出去。
虽头痛欲裂,但尚留些清醒,他明白了,他看不见别人,别人却能看见他。
敌在暗,己在明,李之罔不再停留,爬身起来赶忙后撤,结果他刚跑几步便撞到石柱上,顿时七晕八素,揉头之际,来人又至,乱棍打在他后背,顿时再起不能,只剩无意识的呢喃。
来人见轻巧制敌,心下大悦,将棍子收到背上,拔出腰间长刀,便一脚踩在李之罔背上,往他后颈砍去。
就在这时,李之罔睁开眼来,心中默数一二,待听到风声呼啸,一个侧身躲开来人长刀,随即站起,将邪首剑猛掷而出。他不看是否有中,拔出腰间匕首,紧接着扑身过去,抱住来人不让其逃脱,紧攥住匕首便往其脏腑捅。
“该你胜”
来人留下遗言一句,随即身子一僵,却是死了。
李之罔不敢冒失,用匕首又在其脖颈划了一道,才精神松懈大口喘气。
这柄匕首本是齐暮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