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吗?”李之罔拿起茶杯饮下口,摇摇头,“我应也是不参加了,看这阵仗再过段时间鹿角试炼就会开始,我的伤还没养好呢,现在首要之急还是养伤。”
“也是,这鹿角试炼你就别想了,四个月过去还弱不禁风的,参加试炼不是白给人做踏脚石。”
随后,二人又坐了阵,发觉大家都在谈论这所谓的鹿角试炼,前头还有些兴趣,后面便愈发觉着无聊,遂离开茶馆。其间李之罔提议吃顿饭,算是给典歆饯行,但典歆一算,得由她来花这链沫,直接拒绝了,二人便回客栈吃了顿便饭。
“好了,这都快送到县城门了,能走得回去不?”典歆对李之罔的健康状况投来担忧。
“这点距离,不碍事。”李之罔摆摆手,“你救了我,送多远都不算远。”
典歆轻笑一声,颇为受用,嘱托道,“客栈的链沫我已经提前支付了三个月的,你安心养伤就行,这既算朋友的关怀,也是债主的要求,你可得记住咯,还清链沫前千万不能死。”
“哈哈,我晓得,那为了我的健康着想,就送到这儿了。”
“日后再见啦。李公子。”
典歆拱手回礼,跳坐到赤电上,轻挥马鞭,顿时便疾驰而出。
李之罔则一直驻足在原地,直到典歆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群山之间。
他虽说与典歆是萍水相逢,但连历数番劫险,早已有出生入死之情,实际上已成了朋友,只是如今世道仓皇,这一分别,再见与不见却是难说得紧。
随着典歆的离去,接下来李之罔的生活便简单许多,也单调许多。为了更快地恢复身子,他开始在客栈旁不远的空地上练剑,起初剑都拿不稳,往往舞上几道便气喘吁吁,但始终不放弃,几乎从醒了便一直待在空地上,直到彻底天黑才打道回府。如此小一旬过去,他终于是能完整地舞一轮剑,身子也随之好上许多,而且不时还有受恩惠者停下脚步,与他攀谈,这让他的眼界也不由开阔许多。
随着鹿角试炼的即将到来,鹿鸣县里受恩惠者越来越多,客栈爆满,茶馆人涌,一时整个鹿鸣县都显得生机熠熠。在这种氛围的感染下,便有好事者将受恩惠者聚集起来,相互探讨修炼心得。这等好事本不该轮到李之罔,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