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座下行走也颇为信任,将自己进入逆流河的一尽事分毫不差地讲出,只隐去了其中来到南洲后有关齐暮的大半事。
一番过往讲完,天时已晚,姬月寒便提议外寻酒家对饮,李之罔亦有他乡遇故知之感,欣然应下。
“这样看来,姬行走是在那日申屠允的宴席上便认出我了?”
酒过三杯,二人已是熟络很多。
“兄台既称殿下姓名,我也担当不起行走之名,唤我月寒便可。”姬月寒主动拉近两人的关系,“起先只是觉得有些熟悉,但兄台言词太过粗鲁,与殿下给我讲述的有些偏差,故不敢相认,后连日打量,才终于确认兄台正是殿下念想之人。”
“哈哈,没办法,在底层搏命太久,只能学会这等粗鄙之语,月寒兄勿怪,兄长叫我之罔便可。”
“若是可以,还是不要这样的好。”
看李之罔点头应下,姬月寒不由一笑。
姬月寒继续道,“之罔你来鹿鸣县应也是为鹿角试炼而来吧,却为何披伤不轻、中气不足?”
“倒不是如此。我之前与友人刚度过一场试炼,虽侥幸生还,但却重伤不起,这才来鹿鸣县修养,鹿角试炼是后来才得闻。但若有机会,我应也会参与。”
“怪不得之罔兄日夜锤炼身子,原是想早点恢复。”姬月寒从怀中掏出一物,放到桌上,“这是东洲流沙之地特有的晦日子母丸,可助之罔你伤势尽复。”
李之罔看向姬月寒,没有多说什么,收下抱拳道,“玄机万年前赠我功法护身,今日又有月寒兄赠我丹药,实在无以能报,仅能冰心相待。”
姬月寒笑笑,将酒杯斟满,拿起竹扇边扇风道,“我离去之时,殿下便特意吩咐过,除了大事之外,之罔兄的安危最为重要,不用谢我,一切皆随殿下之意。”
“我打听到的消息是,晦朔殿下和玄机联手将登仙河掩埋,彻底封闭去往东仙洲的路,月寒兄可知道这其中的缘由?”
“此对外人不可道,但对之罔兄却不以为藏。”姬月寒饮下杯烈酒,婉婉道来,“兆天年,晦朔殿下赶来流沙之地拜会北河殿下,二人密谈数月,终于是定下封闭东仙洲的措施。晦朔殿下如此做的原因我不太了解,但北河殿下如此做的原因却是因为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