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长出,只是多了些木植般的纹理。
“谢谢你,我真的很谢谢你,让我可以活下来。”
李之罔没想到夭柳山上的大妖如此通情达理,而且他还感觉到在医治了他后,女子的气息衰败甚多。对方没有哪怕一丝祸心。
女子轻笑一声,不以为意,“那现在可以帮我取一个名字了吗?”
“为什么要是我?我只是一个过路之人,什么也不知道。”
“只能是你,我就是为了等你才待在这儿的。哥哥一定能给我个名字。”
那阵风又吹来,李之罔再不迟疑,几乎脱口而出,“薪南。”
“是啊,我就叫薪南。”女子竟然哭泣起来,“谢谢你还记得我的名字。”
李之罔摇头不已,“我只是脑袋里突然窜出了这个名字,并没有什么缘由,就好似一个人硬生生地把这两个字砸进了我的脑海。”
“那是因为该来的未来还没有来,丝线却暗中密布。”
“你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知道。”薪南(联邦年——兆天年)重重点头,“我从遥远的未来一路坠到远古的过去,已将世间的一切看在眼中、记在心里。”
“那你能告诉我齐暮的未来吗,她的志向能否成功,未来的南洲又是哪般模样。”
“稍等片刻,先让我穿件衣裳。”
薪南走到一旁,开始拾捡地上的植株,这时李之罔才注意到白罂粟之后长出的植株乃是笹之雪龙舌兰。随着薪南的采摘,所有的笹之雪龙舌兰和白罂粟愈发茂盛,好似被她摘下是一种荣幸。
薪南将以龙舌兰制成的衣裳穿在身上,站在原地,任由李之罔观瞻。
她模样在二十六、七岁,身形高挑,姿态丰腴,完全不似柳树真身般柔软娇脆。浅绿色的头发,穿着由笹之雪龙舌兰编制、纯白罂粟点缀而成的衣衫,比之寻常人稍显暴露,但在有心人眼里却别有一番风情。
“好看吗?”
李之罔老实点头。
薪南走过来,抓起他的手,“虽然我看见了一切的未来,但很抱歉,长久的沉睡已让我遗忘了所有,我得去找回来才行。”
“那如果找回来了,能告诉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