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有什么”。
张海桐在张家呆了很多年,这个问题的答案没有一个张家人清楚。只知道它或许关乎着世界的秘密,或许与永生相关,或许它是潘多拉魔盒,会带来灾难。张家人既探索它,又封印它。害怕它消失,也害怕它继续扩张。
就像土地之下那些稀奇古怪的“生物”几乎全部因它而出现一样,张家人自诩有制裁这一切的责任,也谦卑的以苦行僧的姿态维持着门。
一直到现在,族里依旧只有族长有资格知道什么是终极,门后到底是什么。
张海桐一度怀疑,门后什么也没有。它就只是一扇门。以至于他一直没有将自己干的那些事和所谓的终极联系在一起——他对超出自己能力范围和认知范围的东西没有好奇心。
这也是张瑞山曾经评价他好用的原因。
有时候没有好奇心的人,不会横生枝节。因为好奇心往往代表着欲望,会让人轻而易举脱出掌控。
然而就是这样没有好奇心的他,成功进到门里。
在进入门的那一刹那,张海桐就不是张海桐了。
……
无尽的黑暗之中,这里似乎没有时间也没有空间。一切都好像处于静态之中,又好像在流动。前进或者倒退,生长或者死亡,年轻或者衰老。
一切都在叠加,又不停消亡。此消彼长似乎形成了一个极度平衡的状态,以至于运动都变成静止。
他的意识穿过无数山川河海,跨过戈壁与荒漠。他是一个苦行僧,在炽阳下踽踽独行。刹那间热浪风沙变冰霜白雪,他仍旧在走。
心里某种微妙的情绪被无限放大,那一点点被忽略的疲惫刹那间淹没天与地,将他整个人淹没。
他走了好久好久,久到春花变白雪,久到青丝变华发,久到日月都不再轮转。好像跨过了将人烧化的烈焰,来到无边寂寥的冰冷宇宙,又跌落进无尽的深渊。
张海桐看见自己坐在孤儿院里,看着孩子们玩闹。看见院长妈妈递给自己小饼干,看见自己身前还没有写完的字。暖黄的小桌子渐渐拉长,变成惨白的板式办公桌。
同样惨白的灯光照在这张桌子上,将黑色的电脑染上一层灰。莹莹闪烁的电脑屏幕滚动无数的黑色方块文字,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