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澈狐疑地盯着薛素素，抬手为季沐阳擦了擦眼泪，尽可能缓和下话音问道：
“阳阳你和爸爸说，有没有看见妈妈害死了奶奶？”
薛素素心里一咯噔！
他果然怀疑了！
薛素素连忙挤出一个笑容来，温和地望着季沐阳：
“阳阳你别害怕，你就说当时是不是妈妈——”
“薛素素，你闭嘴。”
薛素素本想引导季沐阳混淆概念。
毕竟亲眼看见和知道这件事，是两码事。
谁知她还没说完，就被季言澈厉声打断。
季言澈目光阴冷，警告地看了薛素素一眼：
“我在问阳阳。”
他已经不敢相信薛素素说的任何一句话了。
这个女人满口谎言，还总会做出一副无辜的姿态，轻而易举地把自己给摘出来。
薛素素悻悻闭上嘴，不再多言，却是盯着季言澈身边还剩下的物资看。
季言澈再度低头询问季沐阳：
“阳阳你真的有亲眼看见妈妈害死了奶奶吗？”
他特地强调了亲眼两字。
季沐阳虽然不知道爸爸为什么要突然这么问，但还是摇摇头，坦白道：
“没有，当时我太害怕了，素素阿姨让我待在天台，也是素素阿姨回来说，奶奶被妈妈害死了。”
季言澈心头狠狠地一震。
他眸色渐深，深吸一口气，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就在胸口翻涌。
可是为什么？
薛素素为什么要这样做？
难道他们家对薛素素不好么？
就算物资紧缺的时候，他们都是紧着薛素素用最好的！
“薛素素，是不是你杀了我妈？回答我！”
季言澈怒喝出声，他猛地站起身来，强烈到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让人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