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过去,县里那些招人的商户已经招的差不多的,此时还过来的,有些是想招点便宜的临时工,毕竟这些流民,只需要给两碗饭,就能给你干一天的活。
另外的则是牙行,任何生意都离不开买卖二字,牙行也是,只不过他们买卖的是人罢了,每到灾年,人就是最便宜的。
孟昭就碰巧看到一牙行挑人,只见一对衣衫褴褛的夫妻使劲把自家儿子往那人跟前送,嘴里苦苦哀求着:“求求你把他带走吧,不要钱的,给他口吃的就行。”
牙行那人带着一种审视商品的眼神,冷漠地瞅了瞅眼前的小男孩,看他穿着一身破旧棉衣,骨头都要把衣服顶起来了,眼神还有些呆滞,当即就把人推开了,
“滚滚滚,别什么人都推到我这,瘦的跟个竹节似得,带回去怎么干活,不是白吃我的粮食。”
牙行也不是慈善机构,他们买了人回来是要转手卖出去谋利的,那种年纪大,或者一看身体就不好的,自是不会收的。
看此情景,孟昭也就放下了自己心里的那点介意,其实只要自己当那张卖身契不存在就可以了,她就把这趟当做招工,谁要是跟了她,至少能让人吃饱穿暖,总好过在外头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