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审查员的眼神严肃了几分，他在这个岗位已经很多年了，知道一些不能明说的规矩，华裔的科学家离开鹰酱本土，总归要严格一些。
“出去的原因是？”
“参加一个学术会议。”
男审查员看向张日程身后，跟他一起出行的妻子：“和您妻子一起？”
“主办方比较大方，这是一次难得的旅行机会。”
张日程努力维持着表情不变。
男性审查员目光扫视着他，眼神严厉又尖锐，小眼珠子里似乎装满了怀疑，然后当着张日程的面，打了一个电话。
张日程感觉自己的脸都要笑僵了。
大概几分钟后，黑人审查员还是选择了放行。
张日程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下了。
说实话，作为一个事业有成的科学家，他带着妻子一起，去各个地方参加学术会议并不是第一次。
以往也有类似的询问，自己从没觉得紧张过，但今天感觉背后都出汗了
他不由得为范托提供的方案竖起大拇指，一百多号人，从全美各地分批出发，地点还是看起来和祖国毫无关系的“玛莱”。
安全性和隐蔽性大大提高，不容易引起警觉，学术会议这个理由也绝对正当。
坐在飞机上，张日程对着妻子说道：“接下来，就是跨越太平洋的旅程了，你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长达19个小时的飞行旅途，并没有出现什么意外，张日程和妻子也渐渐放下了心里的最后一点担忧。
甚至心里冒出了“事情可能没有那么复杂”的想法。
这世界终究还是讲规矩的不是么？
“阴谋论”可能会让人无故紧张。
张日程如此安慰着自己。
落地后，他一出机场，就遇到了来迎接他们的人。
做戏自然是要做全套，不然容易露馅，组织自然也是懂得这个道理的。
这个“国际会议”为期三天，地点在一个高规格度假村，因此自然也会有人来迎接他们。
只不过里面多了一个“托尼”罢了。
张日程和范托握了握手，范托笑着说道：“一切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