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早呵呵笑了两声,“三点多啊,等磨蹭到大河村,再返回赶到县城……还有屁的客车。”
“可不就回不来了么。”
“就是不知道,这大冷天的,又没介绍信,招待所都住不了,晚上可咋办哟。”
池早摇头叹息,一脸幸灾乐祸,“啧啧,真真儿可怜,就是不知道一晚上下来会不会冻死。”
死狗,累死,冻死,几句话左一个死,右一个死,直听得许琴心脏突突的跳。
“你闭嘴!孽障,扫把星,你闭嘴!”
“老池,砚辉他们……”骂完池早,许琴又朝池锦年看去,心慌意乱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只是坐不上车,又不是别的事,慌什么?”池锦年却没许琴那么担心,毕竟三个大小伙子,又不是姑娘家,在哪儿不能将就一晚上。
何况,上次绑架案后,在县城派出所,铭伟可是说了,里头有蒋家认识的人,实在不行去借住一晚也是个办法。
他反而更关心另外一个问题,“你刚说你哥他们是自己拖的行李?大河村没派人接吗?”
“还有,”池锦年轻咳一声,缓下语气,“早早,你说你是坐吉普车去的大河村,你……干什么去了?”
其实池锦年是想问你怎么会有吉普车坐,但他怕池早不肯说,就换了个问法。
“派人了啊,我还遇上其他知青和接人的牛车了呢。至于为什么他们要自己拖行李……”
池早耸肩,“估计是嘴贱得罪人了呗,我哪儿知道。”
“至于我去大河村干什么……”池早嘲讽的瞥了池锦年一眼,一字一顿的丢出四个字,“关、你、屁、事!”
其实,池早原本是不想提自己去大河村的事的,但想着换粮的动静那么大,那几个狗东西早晚都会知道。
那还不如她自己说出来,还能顺道欣赏一下许琴和池锦年憋屈的样子,正好下饭了,多好。
“你!”继许琴之后,池锦年跟着气结。
但想到池早嘴里的吉普车,以及还想让她跟蒋铭伟相看的打算,池锦年深呼吸几口,把火气压了下去。
正好这时,李大妈热好饭菜从厨房出来了。
池锦年干脆站起身往饭桌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