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君不二,心系江山社稷与百姓,乃大义也。”
韩琦听了也是随声附和,就在二人以为赵祯会赞赏他们,却不料赵祯反问了一句:
“那你与张启是小人之党,还是君子之党?”
范仲淹没想到赵祯会问这么一个问题,他还真不好回答了,整个朝野谁不知道他与张启关系密切。
韩琦倒是听出了赵祯这话外的意思,连忙说道:
“圣上,我坚信范大人与张大人虽然关系密切,但在大事上,一定是君子之党!只不过刚才我也思考了许久,觉得方才贸然提名张启做陕西四路最高长官确实有欠考虑,还望圣上责罚。”
范仲淹也明白过来了,赵祯绕这么大一个圈子,原来是不放心自己与张启的关系。
范仲淹正要解释,赵祯伸手拦住了他。
“二位不要多想,朕只是随口问问,朕相信张大人和范大人的为人,只是朕觉得张启会不会提拔的太快?陕西四路治下州城不过十数州,可每一州都很重要,朕怕他经验不足。”
有了前车之鉴,范仲淹和韩琦再也不敢乱说话了,表示一切由圣上决断。
“也罢,你们的意见朕会酌情考虑,你们早些回去吧,明日的早朝有很多事情要商议。”
赵祯靠在龙椅上,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睛,李德全从一旁走了过来,一脸赔笑的把两位大臣送出了宫殿。
回去的路上,韩琦与范仲淹分别坐上了自己的马车,为了避嫌,他们离开皇宫很远之后,才在一处小巷尾停了下来。
两个人隔着车帘把刚才的事情仔细的回味了一番。
“希文兄,你说圣上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到底是质疑你我,还是以此为借口,不想提拔张启。”
“稚圭兄,我现在觉得吧,两者都有,但更多的是对张启的忌惮。”
“怎么会?我看圣上对张启很是欣赏的。”
“那是因为他就是一个知州,再厉害也掀不起大浪,陕西四路经略使可是真正的实权大员,就是开封府尹都没他权力大,一旦控制不住,怕是会重演安史之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