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份的靠山屯,充满了繁忙的景象。
因为今年遭遇了大旱,前阵子公社里都在组织社员们浇地。
好在有修建好的水渠,能够把清水引进田地中,要不然明年将会减产一大半。
经过半个月的奋战,大部分田地完成了播种任务,社员们再次空闲了下来。
白书记看着那些整天在村子里晃悠的年轻人,也感觉到头疼。
这帮小子平日里把力气洒在田地里。
现在种子才刚播上,不到锄地的时候。
他们又不能像那些已经成家的社员们那样,将力气用在媳妇儿的肚皮上。
人闲下来,就会闹事儿。
这才短短几天功夫,就发生了五起打架事件。
其中有两个脑瓜子被扁担开了瓢,另外一个被打断了胳膊。
虽然没有惊动马公安,但是照此下去,肯定会出大事。
白书记让民兵队长把民兵都拉起来。
白天也开始在村子里巡逻,但是这是治标不治本的做法。
最好的办法是想办法给社员们找个活计。
在往年的秋冬季节,公社里都会组织社员们去远乡帮助大兵修筑工事,虽然不发工资,但是能管肚子吃饱。
这两年随着边疆局势缓和,工事的修建工作也停下了。
白书记前阵子听说一百多里外,有三线厂要一批劳力盖厂房。
据说社员们每天能吃饱饭,还能拿到五分钱的工资。
白书记跟马公安借了自行车,花费了两天功夫赶去了。
结果周围十七八个公社领导,都守在厂门外,压根轮不到他们靠山屯。
白书记啃完了随身带的黑窝窝头,连三线厂领导的面都没见过,便被撵了回来。
“这样下去不行,咱们得赶紧给社员们找个活儿干。”白书记一大早便召集了公社会议。
会计抽着旱烟袋说道:“昨晚上,白家庄有几个小子去趴了女知青的窗户,被那个名叫赵飞燕的女知青发现了,头上挨了砖头。”
提起赵飞燕,会场的气氛顿时怪异起来。
赵飞燕身强体壮,长得跟男人差不多,平日里在干活儿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