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肚子,满意点点头:“虽然饭菜简陋了点,但是我还是谢谢你们了。”
一直等在旁边的砖窑厂领导伸出了手:“给钱。”
“对对,应该给饭钱。”刘副站长也没当回事儿。
两碗棒子面粥,两个黑窝窝头能值多少钱呢?
他掏出两毛钱拍在桌子上,豪横的说道:“不用找了!”
“两毛钱?你打发叫花子呢!我们一碗棒子面粥是五毛钱,一个黑窝窝头是五毛钱!”食堂大厨走上前。
“这是碰到黑店了算了,谁让这里穷乡僻壤的呢”
刘副站长又掏出了两块钱递了出去,“现在可以了吧?”
“两块钱,打发叫花子呢!你一共吃了六碗棒子面粥,六个黑窝窝头,应该给六块钱。”
闻言,刘副站长皱起眉头:“剩下的那些我可没吃啊。”
“我端上来了,你不吃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还没追究你浪费粮食的责任呢!”食堂大厨道。
就算泥人也有点火性,刘副站长一向强硬,现在竟然被人讹诈。
他岂能忍受。
“我就不给钱,看你们能怎么样?”
食堂大厨拎起了大棍子。
刘副站长:“”
深夜。
刘副站长躺在窑洞的破草席上,双目无神的盯着黑乎乎的屋顶。
这次他亏大了。
不但出了六块钱饭钱,还支付了三块钱的住宿费。
三块钱能够在县城最高级的招待所住一晚了,有二十四小时热水的那一种。
现在却只能睡在破窑洞里。
都因为那该死的李铁锤!
如果不是他的话,也不会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
等我回到松原,一定会让李铁锤
呼
一阵寒风顺着破窗户刮进来,冻得刘副站长忍不住的打个哆嗦,他尽力往稻草堆里蜷缩。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
整个松原被漫天雪花笼罩。
温暖的营区宿舍里,李铁锤惬意的抽着烟,看着外面的雪花。
“瑞雪兆丰年,明年靠山屯肯定有个好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