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丝剥茧的痛,让呼吸都变得极其困难。
温迁处理完一切,再出来时,就看见自家老大站在门口发愣。
不用说,一定又和嫂子不欢而散了。
他把车从停车场开了出来,接上邵栩的时候,他整个人状态很不对劲。
车载音响里缓缓播着纯音乐,温迁在经历了三次捏放方向盘后,大着胆子开了口:“娇哥,您为什么不告诉宋小姐真相?”
他从小就跟在邵栩身边伴读,邵栩的大学,他全程参与。
除了宋矜,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邵栩。
话音刚落,后视镜内就投来了森冷的注视。
温迁一紧张,直接左脚踩右脚,把油门当刹车。
汗流浃背了老铁。
车灯打在路上,照亮行径的方向,可远方依旧是团漆黑。
刀刃划破皮肉的闷声从后座的位置传了过来,狭窄的车厢内掀起血腥的浪潮。
温迁五脏六腑都吊了起来,立马刹车,手忙脚乱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就往后座跑。
“娇哥!你还好吗?!”
只见容貌昳丽的男人左手握着把华丽的粉黑蝴蝶刀,一刀一刀,在手臂上留下痕迹。
如注的暗红色液体顺着肌理分明的臂聚在手肘,又一同滴落在车垫上,炸开绚烂的血花。
侈丽闳衍,云兴霞蔚。
嘶哑的嗓音在暗夜里如鬼魅般摄人:“温迁,还没到。”
他还不能告诉宋矜一切。
……
宋矜顶着司机师傅奇怪的眼神,一路颠簸回了家。
每次和邵栩对话,她的精力消耗得格外快。
简单洗了个热水澡,宋矜就把自己扔进被窝里,放肆大睡。
毕竟九京和“今生许你”的难关,还等着她去闯。
次日一早,她起了个大早化全妆,上了三炷香后才出发去工作室。
乘风破浪的宋矜,正在路上!
结果,刚到工作室,就收到了九京的电话。
“请问是宋矜小姐吗?”
宋矜昨天收拾了一半的办公桌还摊在桌上,她边接听边整理:“我是。”
“关于您前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