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矜醒来的时候,酒店里已经没有人了。
但处处弥漫的雪松香,却昭告着这地方曾有男人来过。
她拍了拍宿醉发疼的脑袋,胃里如有岩浆,一动便和灼烧无异,鼓动得想吐。
强忍不适,宋矜下床走到盥洗池,微凉的水扑在脸上,她手无力地撑在两侧:“真是要命……”
细如蚊呢的声音,却纠缠着无限绝望。
昨晚的零碎记忆如从发梢上挂下的水珠,滴在地上,让她碰都不敢碰。
邵栩抱着她进房间,两人的唇舌未曾分开过,他吮得很用力,她的舌尖很麻,唇畔一周都是水莹的肿。
像是最艳丽的玫瑰,盛放于松树枝下,又有风雪的淬炼,无边风月。
“不可以……”
火热大掌碰上腰肢的那刻,宋矜的酒倏忽顿醒几许。
她喘着粗气,后背是冰凉的门板,迷离视线隔着发丝看向邵栩:“邵栩,不可以!”
邵栩轻轻啄着她的唇,可怜地勾引:“你不要我吗?”
那双常常充斥冷漠的眼里,此刻却充填着风情万种的柔。
宋矜鼻尖发酸,却用力按下他的掌:“你要订婚了……”
她已经做错过一次了。
绝不能再陷进去!
缱绻温柔的低语响于耳畔,却化为一记重锤,狠狠砸疼了她的心脏:“枣枣,我……”
宋矜拧眉,直接打断了他的话:“邵栩,我是宋矜。”
以前最爱听的亲昵称呼,现在却成了伤她最重的武器。
偏生,她还判断不出邵栩交的,究竟是她,还是乔枣枣。
大抵是乔枣枣吧。
毕竟,他们快订婚了。
“今天晚上很感谢你。”宋矜手不经意蹭过他的细腰,轻薄布料之下厚积薄发的肌肉线条,极具张力。
“我知道你身居高位,没人敢对你指手画脚。”宋矜深呐了口气息,“但这是不对的。”
她不曾了解过邵栩的家庭背景,但单从那次亲眼见证的接人阵仗,便可知不凡。
这样的身份背景,会有无数女人前仆后继,也有趋炎附势的往他床上送人。
禁不住诱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