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
邵栩夹杂着怒意,又提醒了她一次。
他因愤愤而稍有紊乱的呼吸,隔着屏幕辗在宋矜耳边。
“是她想……”
宋矜张口欲解释,却被他打断。
浅淡的嗓音却仿若一把利刃,狠狠刺入宋矜的胸膛,疼到她无法呼吸:“宋矜,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爱玩手段。”
“以后别靠近枣枣。”
“……”
甚至不给她辩解的时间,对面就已经将电话挂断了:“嘟嘟嘟——”
忙音带来的无力感顺着握着手机的那只手开始传播,直至全身。
眩晕袭击脑海,她忙不迭撑着盥洗池才没倒下。
滚滚不爽和委屈像暴雨,冲刷着她的情绪。
爱玩手段?
如果不是周清欢今天下午说漏了嘴,她可能一辈子都会背着这层负罪感。
但,用了手段的,不是你邵栩吗?
望着镜子中的自己,突的,她又看向手机:“呸。”
装他妈什么深情。
都知道自己女朋友跟别人上过床了,还不让碰振动棒呢。
呵。
但换个思路,他连情况都没问清,看到那东西就来责任自己,间接证明了他对乔枣枣的无尽偏爱。
拨通方泽的电话,宋矜等了半晌,轻叹了口气:“你上次说的那个公司,还考虑我吗?”
她实在不想成为被情绪左右的人。
但太难了。
邵栩和乔枣枣就像扎在心口的一根刺。
时不时疼一疼,出来膈应人。
邵栩不是不想让她靠近乔枣枣吗?
那她离职。
总可以了吧。
关紧的厕所门突然被人用力踢踹。
巨大的响动惊得宋矜一哆嗦。
“死婊子,在厕所里跟谁打电话呢!”
本就心烦意乱的情绪,在听到她这句话时愈发节节攀升,身边如有千万只吵闹的蚊子,让她燥得想发火。
却还是按捺着怨愤,平静地拉开门对她说:“张雪慧,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你不爽啊?”张雪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