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透明玻璃,落在邵栩身上。
一时间,心底思绪纷繁复杂。
这半年相遇后的坎坷,将原先单纯的爱情搅和得面目全非。
她唇瓣呢喃:“我该拿你怎么办……”
离开又舍不得,留下又没资格。
——
简单向邵栩的主治医生了解了他目前的状况,宋矜暂且将许多疑问抛之脑后,全心全意照顾他。
起初几天,宋矜并不急切,但随着一周又一周邵栩还不醒,她都快把主治医生的门槛踏破了。
她没有一天不在期待邵栩醒来。
夏日悠长,时间却溜走得极快,仔细算算邵栩醒来那天,已经到了六月头。
那天,宋矜刚替邵栩简单擦拭过身子,去厕所搓了把抹布出来就对上一双黑沉的眸子。
和想象中自己纷繁的情绪完全不同,宋矜只是平静地将毛巾挂回架子上,“你醒了?”
“嗯。”邵栩声线沙哑得厉害,“有水吗?”
宋矜抿唇,疾步走到病床前,“我给你倒。”
捧着温热的杯壁递过去,邵栩侧躺着伸手接,指尖短暂的接触,却宛若水滴渐入滚烫的油锅,炸开一声两人都不曾言说的激动。
水杯脱手,两人都没握紧,啪嗒掉地,温水洒了满地。
但已经没人想管了。
邵栩单手梏住宋矜的后脑,强势压向自己,以极其凶狠的姿态闯入她的口腔,掠夺每一份失去的时光。
宋矜瞪大眸子,身子不自觉倒向床,刚开始手还谨慎地撑着他的双肩,但随着他渐渐加深的吻,再加上害怕弄到他的伤口,也停下了挣扎。
静谧的病房,一时间只剩下唇齿纠缠的水黏音。
宋矜从密吻的间隙中艰难吐出两个字:“好、好了……唔……”
后脑勺处的指尖温柔地紧了紧,将她又往下压了几分。
两人之间最后的一点间隙随着这东西消失,她彻底躺在了邵栩身上。
胸膛上贴。
她听见邵栩沙哑的调侃:“没穿胸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