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矜拎着自己的行李包,走出客房,和病床上的邵栩对上视线。
她呼吸顿了一刻,僵笑着说:“既然你已经醒了,我就先……”
邵栩侧躺在床上,黑眸沉得厉害:“要走?”
“医生已经已经联系你家里人了,我再留下来不合适。”宋矜深呼吸,连带着锁骨轻陷,凹出两弯动人的弧度:“很感谢你救了我,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随便提。”
手抓着行李包的带子,勒得她指尖血液难流。
也只有这样,才能维持面上的冷静。
她知道,自己走出这扇门真正的意义。
是断干净,是陌路人,是萍水相逢。
前期的情感羁绊越深,在分别时便越复杂。
她甚至到现在为止,都不清楚到底是爱邵栩还是恨邵栩。
男人长久的缄默,被宋矜误解为驱赶。
她不敢再多待,脚尖一转,便朝着门口走去。
走到门边时,声后传来冷嗤:“就这样?”
“宋矜,我差点没命。”不知何时,邵栩已经悄然出现在身后。
宋矜感受到身后的压迫,汗毛顿起,心跳即将飚上前所未有的高度。
邵栩长臂从她身侧穿过,咔哒关上了门。
就这一个简单的动作,吓掉了她的行李包。
痛意顺着脚尖传遍全身,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又赶紧闭唇吞咽口水。
邵栩又向前迈了一步,将她抵在自己和墙壁间,声线沙哑危险:“说走就走,没这样的好事。”
“我照顾到你清醒了。”宋矜大气不敢出,弱声为自己辩解:“我在报恩了。”
邵栩手搭上她的后腰,在腰窝处深深浅浅地戳了两下:“以身相许会吗?”
简单六个字,瞬间将宋矜伪装的冷静匡唐击碎。
这个以身相许,恐怕不是众人皆知的延伸意,而是字面解读。
煞白爬上脸上,她唇边轻抖,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想推开那只不断作祟的手,却没有勇气。
她欠了邵栩一条命。
这便是怎么都还不清的债。
宋矜合上已经翻涌着泪意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