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大排档，客流依旧不少。
宋矜和乔枣枣面对面而坐，两人凝肃的表情，愣是将烟火气的场所温度骤降几度。
乔枣枣每根发丝都透着对这地方的嫌恶：“阿姨究竟怎么样，我不清楚。但她没死，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如海啸般震撼的冲击，撞得宋矜迟迟无法缓神。
直到乔枣枣又问了一次。
她才沙哑着嗓子发问：“证据呢？”
“矜矜姐果然一点都信不过我了呢。”乔枣枣红唇扬起甜笑，那底下饱含讽刺。
宋矜下眼睑处的深红似血，“没有证据，我又凭什么信你？”
“那你先看看这个。”
乔枣枣点开手机相册，食指推动机身，流畅送到宋矜跟前。
她缓慢转动眼珠，手机的光斑明明那么柔和，却刺得她仿若正在直视千百瓦的灯泡。
乔枣枣看穿她的犹豫，叹着气收回手机：“既然矜矜姐这么纠结，那我也不自讨没趣了。”
“等等！”
宋矜行动快于声音，按住被抽离的手机，心脏跟着眼球一同向下。
色块鲜明的屏幕上，是张雪慧安静躺在病床上的照片。
右下角写着时间：8月21日。
就是最近拍的！
宋矜血液中的热意在冲刷骨髓，每寸肌肤都开始割裂，她抖着手，惊诧质问：“你……你在哪里拍到这照片的！”
“这个问题，你直接去问栩栩比较合适。”
乔枣枣勾唇，离开时的笑，悠长深远，深意浓沉。
邵栩。
张雪慧的遗体怎么会和邵栩扯上关系？！
愈发扑朔的人物关系如同一张网，宋矜被围困其中，不得其解。
兴许是燥热的夏季朝着胸口来了一拳，她迈步上前，抓住了乔枣枣的衣袖。
发颤的音，将她的局促和不安表现到极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乔枣枣甜笑，答非所问：“我知道的，也都来自栩栩。”
言辞间，就是要将所有话题，引到邵栩身上。
可早已被张雪慧没死，还有可能是被邵栩藏起来这则消息冲昏头的宋矜，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