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合该我老猪有此福运,师父,快去吧,莫耽搁了时辰,我们晚饭还没吃哩。”
八戒放下担子,见这人家门楼处,垂莲象鼻,画栋雕梁,想是个殷富人家,抹了把额头汗,急催促道。
“好好好。”
见八戒性急,陈启好笑,也不故意磨他,上前敲门高喊:
“请问有人么?路过了几个和尚,恰逢天色已晚,想借贵宝地歇息一晚,再换些粮食干粮自用!”
陈启喊了两遍,才有脚步声自屋内响起,一妇人声传来:“来了来了!”
屋门半开,一人显出真身,却是一位风姿绰约的少妇:
穿一件织金官绿纻丝袄,上罩着浅红比甲;系一条结彩鹅黄锦绣裙,下映着高底花鞋。时样鬘髻皂纱漫,相衬着二色盘龙发;
宫样牙梳朱翠晃,斜簪着两股赤金钗。云鬓半苍飞凤翅,耳环双坠宝珠排。脂粉不施犹自美,风流还似少年才。
“原来是几位长老,是想要借宿么,来来来,快进来休息。”
见到为首的陈启一行人,妇人眼睛一亮,欣喜开门引道。
盛情相邀,陈启也不是别扭的性子,当即谢过,跟着妇人进屋。
而见到这妇人,猴子暗地里眼皮一跳,却不敢多余动作,只牵着马,埋头跟在陈启身后。
进得屋内,有向南的三间大厅,帘栊高控。屏门上,挂一轴寿山福海的横披画;两边金漆柱上,贴着一幅大红纸的春联,上写着:丝飘弱柳平桥晚,雪点香梅小院春。正中间,设一张退光黑漆的香几,几上放一个古铜兽炉。
上有六张交椅,两山头挂着四季吊屏。
“坐,请坐。”
带着陈启一行人步入厅堂,妇人言笑晏晏相邀道,又自屏风后,唤来一个丫髻垂丝的女童,托着黄金盘、白玉盏上来,香茶喷暖气,异果散幽香。
坐,请坐,请上坐。
茶,上茶,上好茶。
莫名的,陈启想到这个典故,嘴角含笑,谢礼后落座。
猴子八戒几人也有样学样坐下。
这一坐下,作为客人,自然不能冷场,陈启主动挑起话头,问道:
“敢问施主高姓大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