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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可是有言要教寡人?”
“阿弥陀佛,谈不上说教,只是在说之前,还是想知道陛下为何杀僧。”
眼见着国王的态度松动,陈启竖起手掌,认真的看着对方道。
“呵呵,还能是为什么?你沙门不事生产,据山为寺,私占田产,大肆敛财,蛊惑人心,度民为僧,不服王化,一桩桩,一件件,你问寡人为何杀僧?”
“占膏腴之田千顷,夺百姓口食之粟;踞名山胜水为私寺,截天地造化之功。不事稼穑,不纳赋税,徒以香火掩饕餮之欲;不织寸布,不戍边疆,反借袈裟逃家国之责!
更可恨者,假托佛言,蛊惑愚民:诱壮丁剃度,断人伦骨血;骗贫者供奉,吸苍生膏髓。金身塑像,熔尽民间铜铁;宝刹连云,耗尽国库税银。口诵‘众生平等’,却藏金银如山;身披‘清净袈裟’,偏行豪夺之恶!”
“不,你应该问寡人为何不杀僧!不杀了你们这群乱党刁民,寡人如何治理好家国?!
还是说,你要和那些死在寡人屠刀下的和尚一样,告诉寡人,世有佛陀,寡人这样做会遭报应?”
“呵呵,假若佛陀真有眼的话,第一个杀的也是你们这群犯上作乱,敛财以供私欲的假僧!”
看着摇曳烛火下,陈启那明灭不定的星眸,灭法国王只觉心头一阵无名火起,再也顾不得会不会惊动殿外侍卫,引来这二贼行凶,怒掷手中茶杯,拍桌威严肃穆道。
这一刻,他身上再没了先前识时务的变达和蔼,而是那个雄坐金銮宝殿之上,下令杀僧的冷酷君王!
须知道,这西方之界,因靠近天竺灵山,尽是些尊崇佛法的小国,比丘国更是以国名礼佛,怎会有灭法国这样的异类?
只因陈启面前的国王年少登基之时,曾目睹过国内僧寺的肮脏之事,心中生恶,耗费了十数年之故,才有了一朝灭僧,发下屠万大愿!
如此明君,又岂是易与之辈?
雄浑气魄,方是本来面目!
“陛下!”
寝宫外,侍卫听见君王的怒吼,连忙转身下跪请示道。
“与你们无关,替寡人守好门户就好。”
威严的声音自寝宫内传来,虽已经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