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进自己房内,关上门道:“好侄儿,你可别乱嚷,叫我爷爷知道,非得打死我不可!”
贾蓉冷笑道:“瑞大叔还知道怕呢?可怜我二姨,平白无故被你调戏一番,这几日寻死觅活的,只说没脸见人了。你说你把她害得苦不苦?”
贾瑞信以为真,面带愧色,后悔道:“我那日喝了两杯酒,行事莽撞了,不是有意要轻薄她的……”
见他上钩,贾蓉假意叹道:“我知道叔叔平日里是个正经人,不是有意冒犯,所以才没回老太太去。否则,大爷此时还能有命站在这里?”
贾瑞不停向他作揖,赔笑道:“侄儿的大恩大德,我都记在心里了。以后就是让我上刀山、下油锅,我也绝不退缩……”
“这些话就别说了——”贾蓉摆摆手,脸上带着忧虑之色,“只是如今我二姨可怎么办?
她一个没没出阁的姑娘家,被你那样一吓,只觉得没脸做人了。她说,如今摆在她面前的路,只有两条:要么让她剪了头发做姑子去;要么就给她一条白绫……”
“这可使不得啊!”贾瑞慌忙道,他脑海里浮现出尤二姐的花容月貌,若真落得那般下场,简直让他肝肠寸断。
于是,贾瑞鼓起勇气道:“要我说,还有第三条路可以走——就、就是把你二姨,许配给我为妻……”
贾蓉盯着他看了半天,故作难色:“可我二姨在早年间已是许了人家的。一女怎可嫁二夫?唉!如今这样,只好从了我二姨的心愿,送她去出家。可怜,我二姨年纪轻轻,以后只能伴着青灯古佛了……”说着就要出门。
贾瑞哪里肯让他走,忙拉住他道:“好侄儿!你就帮帮叔叔吧!回去跟你母亲说,退了你二姨之前的亲事,将她许给我吧!“
贾蓉挣扎着,只是不肯,拉扯了半天,才假意为难道:“不是我瞧不起叔叔。只是平白无故的,我回家怎么去跟我父亲、母亲说呢?”
贾瑞急得团团转,跺脚道:“好侄儿,你就看在咱们都是一家人的份儿上,帮帮叔叔吧!你就说,我就是看上了你二姨,这辈子非她不娶!”
贾瑞好话说尽,磨了贾蓉半天,他才勉为其难道:“要不是看在叔叔心诚的份儿上,且咱们又是一家人,我才不管这闲事呢。你知道我父